丛林行军带根竹(木)棍,既可打草惊蛇,又可当拐杖使用
丛林行军喝开水,驱寒又卫生
丛林中毒蚊虫肆虐,一旦被叮咬,瞬间即红肿
在茂密的竹林里艰难前行
■本报记者 姜兴华 通讯员 严浩 邓媛
海拔3074米的云南金平县境内的西隆山,是中越陆地边界线上最高的一座山峰。2008年底,随着中越陆地边界勘界立碑工作结束,西隆山上伫立起了第42号界碑。前不久,云南边防某团一个小分队历经4天4夜挑战生命极限,终于完成了勘界立碑后的第一次巡逻。请看本报记者发回的亲历报道——
“出发时穿的第一双胶鞋有谁的没坏?”
“没有!”
“谁的水壶里还有半壶水吗?”
“没有!”
“防毒蛇虫的‘季德胜’能保障3人一板吗?”
“不能!”
巡逻已经进入第3天,密林深处中的西隆山依然是可望而不可即。带队的某边防团团长周虎山听到一连串的回答后不由得眉头紧锁。
这是中越陆地勘界结束后首次前往中越边境42号界碑巡逻的某边防团巡逻队。目前已人均穿坏一双胶鞋,所携带的部分食品、药品在涉河时被冲走,饮用水也已基本耗尽。周团长着急的不光是眼下“弹尽粮绝”,更着急的是前方不知潜藏着多少杀机。
当地县志称:“西隆山自然保护区地势险峻,气候多变,野兽出没,毒蛇虫肆虐。除上世纪50年代中苏联合科考队、90年代中越联合堪界队和中科院昆明植物研究所考察队等登顶外,当地也只有几名老乡在上述活动中当向导登过顶。”由于登顶的人少,加之10余年前一名上山考察的乡干部因误食有毒植物身亡,使西隆山披上了神秘的面纱,当地人谈西隆山色变。
“不论付出多大代价,也要征服死亡丛林!”团政委陈太文扯着嗓子发出动员令后,队伍又向前挺进……
攀绝壁:团长险些坠下悬崖
“抓住竹竿!”一声大喊在山谷间回荡。
中午时分在攀越一处绝壁时,周团长抓住绳子向上挪,为避让一块落石,身体突然失去重心,在悬崖上荡起了“秋千”。三级士官和文军连忙伸下一根竹竿,并大声提醒团长。
周团长荡了七八下“秋千”后,终于抓住了“救命竿”!
刚才的冒险是不得已的行动。挡在我们前面的悬崖高约10余米,像刀削斧劈一般。如果绕开悬崖,至少要多行军2个小时。无奈,周团长决定借助绳索攀上悬崖……
官兵们看看周团长面不改色,也把绳索一端系在腰部,借助岩藤,踏着岩缝,一个接一个猿猴似的攀到壁顶。
刚登顶,一条不到一尺宽的小径似一条飘带又摆在我们面前:右边是峭壁,左边是深渊,脚下仿佛在随着流动的雾气摇晃。
记者学着官兵们,紧贴峭壁,俩人一根背包带,一人系一头系在腰间,互相照应着向前挪,腿下有些发软……
慢慢地,记者的恐惧感消失了,战士们步子也轻快多了。险恶环境的强烈刺激,使身体的潜能得到了充分发挥,心理承受能力也大大增强了。钻“树洞”:与毒蛇虫共舞
“毒蛇!”记者刚钻过一个树洞,就被一条头呈三角形状的蛇挡住了去路。尽管记者多次经历过类似场面,但看着它张着血口、吐着毒芯的“面容”,下意识地叫起来。
“别动!”身后的陈政委连忙将一把雄黄洒在记者脚前,与记者“对峙”的蛇,“嗖”地溜走了。
陈政委说,云南边防气候湿热,冬天也会见到蛇,尤以竹叶青、眼镜蛇最多。防蛇最好是先“以静制静”,再用雄黄、硫磺等化学药物来驱赶,也可用烟熏。
我们穿越的是一条长约5公路的箐沟。沟里横七竖八的架着枯树,大家不得不钻枯树“搭建”的“树洞”。但只要稍碰动杂草和树枝,蚊子、毒虫就“嗡嗡”扑来。提着嗓子眼与“毒蛇虫共舞”近两个小时,我们才有惊无险地走过箐沟,但是几乎所有人身上,都留下了长脚蚊和蛘虫叮咬留下的大包与红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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